Friday, March 17, 2006

假做真时真亦假

  小说家莫泊桑脍炙人口的两部经典名篇《项链》、《珠宝》。

  《项链》讲的是一个嫁了小职员,却向往上流社会的貌美少妇,因为受邀和丈夫参加一场气派豪华的晚宴,特地向她的贵妇朋友借了一串用金刚钻镶成的项链,不料项链在回家途中丢失了,为了赔偿朋友项链,她和丈夫背负了沉重债务;两人因而过着极其刻苦节俭的日子。房子换小了,女佣辞掉了,不但必须亲手做家中粗活,即连花钱也变得锱铢必较。十年辛苦,还清债务之后,妇人和丈夫这才在无意间发现,当年好友借她的项链竟然是假货。可悲的是,十年下来,当年的美少妇已被折腾得连过去的好友也不认得她了。

  《珠宝》主人翁是个娶了漂亮妻子的小公务员,虽然收入微薄,他却自觉活在幸福中,因为在他心目中,妻子是个完美主妇,以少少的家用将日子过得很阔气,还买下许多首饰。对珠宝爱不释手的妻子告诉他,不断添置的首饰都是不值钱的仿制珠宝。一直到了妻子突然害肺炎死去,他才发现妻子生前拥有的假珠宝原来都是真品。一件比一件昂贵的珠宝也揭穿了真相:那是妻子生前获得的“赠品”。小公务员也发现,用他那点薪水过日子,连他自己个人都过不好日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以后,他虽然痛心了一阵子,但很快就兴高采烈的卖掉妻子留下的所有珠宝,换得了一笔“遗产”,过着享乐的日子……

  莫泊桑的两篇小说,都与代表奢华的珠宝首饰有关,两个故事中的珠宝,真真假假,亦真亦假,但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样?《项链》中的首饰以假当真,玩弄着小说人物的命运。《珠宝》中的首饰却以真骗假,真假之间隐含着人性的丑陋与虚伪。

  莫泊桑为十九世纪后期法国重要的作家,其小说擅于以小见大,虚构的故事写尽浮华世界的世态人情。在小说家悲天悯人的情怀下,小人物的物欲与虚荣变得可怜复可悲。读《项链》只有怜悯与同情。

摘自 张曦娜-现代版《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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