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天(19日)言论版《韩农·示威·新加坡》一文中,作者李慧敏对韩农在香港反世贸的情况作了些评析,也同时把这次反世贸示威投射在本地社会背景上作了一番反思。
对李君认为示威是否就能够或不能够解决问题,我尊重这属于见仁见智的看法,而我自己看法是,示威的最根本目的只在于以最直接方式来表达群众立场而已,它本身并无实际解决策略,因为示威后还需谈判。
文章最后一段说,“有可能我们(新加坡人)比他们(韩农)幸运”,在外层意义上我虽也同意李君的话,但这里我不得不解释一下我们“幸运”的真正原因。
我们幸运因为我们不是农民。
我们“幸运”因为我们其实没有选择。我们假如不配合强国所建议的国际经济市场模式我们就很难生存下去,这是事实。
成为鼓吹口号和文化假象
但全球化也不是一个甜美桃子,我们只挑食其肉就能把核吐出来,正如李君文中说的:“引发反全球化示威的原因其实杂而多端”,其中除了新的经济制度肯定还有其他原因,而我认为,概括了政治、信仰和生活价值观的文化认同,才是所谓全球化迟早会出现的瓶颈。
李文说到:“全球化的进程是人类试图为自己创造更美好生活所制定出来的一个体制”。对于这点我有自己保留的看法。明显的是,当今世界上,财富资源和权力资源都空前地集中在强国身上,上述建议就是他们提出来的,当然对他们有利。
问题是,这个从来还没有历史验证过的“更美好生活体制”是否就适合全人类呢?财富与权力在今天国际形势是如此集中,强国在桌子上就是庄家,难怪,后现代主义和全球化在国际市场上就成了自我肯定的鼓吹口号,也造成了很多文化上的假象。
是否能在第三世界住到五星级的国际酒店,就是全球化了?是否可以在喜马拉雅山顶上网就全球化了?当然不是。那只说明该酒店连锁做得好,说明网络发达到处都有,但不是全球性,甚至还不是一种普遍性。
假如暗示“普遍性”就是“全球性”,那就是一种欺骗。比如说,进入全球化世界和未进入全球化世界是如何区分的?以目前经济市场要求来看,就是流通的效率,那么,是否一个人能够在世界各地刷卡那么他就已经置身地球村了?假如有一个地方他必须付当地现金,难道那就说他已经来到一个地球村的边界?是如此么?
不可漠视逼入的困境
全球化也许在某些方面有它的善意理想,但它提倡的商业逻辑、金融逻辑、政治逻辑不可避免地有着唯我独尊的态度。我们不觉得全球化霸道,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坚厚的原文化价值足以较量而感受到其伤害,况且我们生活领域里早已经被渗透太多我们相信是对我们有利的信息。
只要我们原有的文化价值观不深厚,我们就可以越来越习惯后现代化,并且相信越后现代化越好。
在接受生活高效率、新审美观、科技方便和经济保障的同时,我们只好也把桃子里的核吞进去,这就是我们所谓的“幸运”。但,既然都是生存在同一个地球上,是否我们就可以漠视第三国家被强国逼入的困境呢?
我们的华族学生不爱学华文也许只是我们的糗事,尽管天天鼓吹仍有掌握强势语文的人觉得无甚大不了,也许这些人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全球化”了,但即便是中国,新疆维吾尔学生维护维吾尔语连中国当局都是给予真诚尊重的。
假如强国们坚持推行所谓的“全球化”,这种一直只是鼓吹其普遍性的商业社会道德价值万一有天终于成为全世界的政治价值,那绝对是危险的。
许多社会上原有的传统观、宗教观、家庭观都会受到严重伤害,原有的个体文化不得不让路,纷纷退到博物馆的柜子里去。世界好像突然变得透明般赤裸裸了,一切就是金钱的关系和利益的关系。
那只会以全球化招牌下的经济体制引起更多变相的经济剥削和争夺,只能臣服于强国的经济逻辑和文化价值观,终会发现得不偿失,绝不是什么“更美好的人类生活体制”。
● 吴韦材 ·作者是旅居北京的本地写作人
相关联结:
全球化真有那么好吗?
富不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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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农·示威·新加坡
● 李慧敏
据报道,这次在香港举行的世贸部长级会议,引来了一万名世界各地的示威者,在这个亚洲大都会的街头高喊反全球化口号。
诚然,每一个人都有表达意见的权利,尤其当富强的西方国家一方面要求他国解除贸易壁垒,另一方面却又在国内农产品补贴问题上不肯让步,让发展中国家感到气愤、难以接受。其实这只是反WTO(世贸组织)的其中一个方面,引发反全球化示威的原因其实杂而多端,也就使得自由化进程无法突破僵局。
不过,示威队伍给大家展现的却是富有动感的画面。在这些示威队伍当中,最能抓住人们眼球的应属韩国农民了,他们所展现的创意、各民族特色的示威方式,让人目不暇给。他们甚至懂得利用媒体使他们的诉求传达到世界各地。
吊诡的是,这些彪悍的农民所采取极端、粗暴的手法,也同样让人震惊。这跟韩剧所呈现的儒雅的裴勇俊形象可说相差十万八千里。
贸易自由惹的祸?
到底这些韩农为什么这么激动?一名参加示威的韩国农民接受电视媒体访问时说:“WTO让穷者更穷,富者更富。”这是一般示威者反对全球化的理由。
但是,全球化对韩国所带来的影响不尽是负面的。韩国经济转型,韩国农民占人口的百分比也逐年下降。
过去几十年来,韩国的经济中心向高科技转移。这项转移为韩国带来了经济增长,也冲击了韩国农民的生计。然而,问题是否就出在贸易自由的身上呢?
本月18日的《亚洲周刊》里的一篇文章《韩国农民冲击香港的背后》就说到,“韩国政府开放大米进口带来种种问题,原因在于政府过去十年没做具体准备,没有对国内农业体制采取适当的改革措施。”
由此看来,这些示威抗议当中虽然有真诚为道德秩序问题伸张正义的,但其中或许也有一些是源于各种利益之间的角力。当然,我们也明显地看到了人民力量得到了发挥,而这一点韩农就非常熟练。
这也不奇怪,韩国作为一个民主的亚洲国家,经常都发生各种大规模的示威,民众似乎已经习惯用自己的力量由下至上为自己争取利益。
示威活动能解决问题吗?
看着电视上的精彩示威片断,我脑子里却浮现另一些问题:人民的生计是实际的问题,一旦生计或平常生活受到威胁,必然会有怨气。这些声音需要认真对待,而不是压制,因为防民之口胜于防川。只是,示威抗议的活动是否真能解决问题?
让我们进而把焦点拉回本地。这片土地在独立以后,几乎没发生过游行示威的事件。人民要示威,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首先就必须通过警方那关,人们才能合法地上街宣泄愤怒。这常常也成为国外媒体的笑话。
然而,我们也不妨质疑,是不是只有走到街上,向各国媒体展示我们有多大的示威游行的阵容,才表示我们有民主?是不是只有通过示威游行,人民才能够向上表达他们的诉求?是不是只有把事情闹大了,在上面的决策者才肯注意聆听人民的心声?
全球化的进程是人类试图为自己创造更美好生活所制定出来的一个体制。其幕后推手的意图或许是善意的,但未必能面面俱到照顾到世界上所有的人,因此推动的过程一定会遇到阻力。这股反对力量虽然拖慢了决策执行的进度,却也让决策的官员正视并设法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
一个社会的内部运作也是如此的情况,我们不能因为决策者认为自己的政策一定是最好的,就忽略不同阶层人民的声音。这些声音必须要有一个更好的抒发管道,并且获得正视。
与新加坡人比较,或许韩国人、韩国农民有较大的抒发情绪的空间,但是也有可能我们比他们幸运,因为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们闹到要引火自焚才能引起注意。
·作者是本地电台节目编导兼主持。
http://www.zaobao.com/yl/yl051219_502.html
全球化进程:不能因噎废食
● 李慧敏
12月21日的言论版《全球化的桃子不能囫囵吞下》一文中,作者吴韦材对我的文章《韩农·示威·新加坡》(19日)作了一些回应。
在“外层意义上”,我不会不赞同吴君的话,不过我要表明的是,我原来的文章着重点不在全球化的果实是否甜美或者苦涩的问题上,我也没有一味地推崇这个模式。
贸易全球化过程使商品经济更加发达,使一些第三世界国家逐步摆脱贫困,但也的确为另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带来困境。
不过,恕我直率地问一句:假设贸易自由化不存在,第三世界国家,例如非洲国家是否就能摆脱贫困?问题是否出在贸易自由化的身上?
韩农是否也在剥夺他人利益?
至于全球化应该怎么理解,定义和范围以及其进程或者需要先厘清一下。我们可以洋洋洒洒,富有道德正义去批判或支持全球化,但是没有立足点,所言所论皆只是情绪的发泄。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只是缩小到韩农示威的点上,并怀疑韩农的问题是否能完全归咎于贸易自由化。我并没有牵扯到文化或者到第三世界住不住五星级国际酒店的问题。大而化之地认为“韩农反全球化的示威背后,是本身文化被逼入困境地下的悲哀”虽然煽情,却也模糊了问题的根本。
韩农的处境让人同情,但这是韩国政府必须解决的国内问题,对农业体制采取必要的改革措施。
再如,亚细安与韩国签订自贸协定遇到很大的困难,就是因为韩国政府在巨大的压力下无法开放大米市场。韩农在维护自我利益的同时,是不是也剥夺了泰国农民甚至是亚细安国家寻求更大的市场,甚至摆脱贫穷的途径?
同样的,韩国农产品问题,也使得韩国其他工业受影响,使得国内其他产品无法更快、更自由地流通到亚细安各国市场内。
全球化并非当今的产物
我们目前看到商品流通以及各文化之间的相互影响或侵蚀,马上会认为它是当今西方世界的创造出来产物,但纵观人类发展进程,会发现这种交换在五六百年前就已经露出端倪。而从经贸往来的过程中,各种信仰、思想传入新的地区,各文化之间从往来的过程中有了更多的接触,甚至碰撞,这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在接触中难以避免的现象。
强势文化影响弱势文化,或者同化其他更小族群,以及弱势文化抗拒被强势文化影响,这些在人类历史中不断发生。强者唯我独尊,并非当代才有的现象。
秦始皇为了巩固政权不也执行同化政策?成吉思汗不也领着千军万马跋山涉水给欧洲土地带来灾害?回教教士来到东南亚传教,同样跟基督教一样是认为自己的价值观是具有普世性的。
韩国原本采用汉字,后来制定出自己一套书写文字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要摆脱汉文化的影响。
即便是吴君所说的新疆,在历史上也是后来被纳入中国版图的。“新疆维吾尔族学生维护维吾尔语连中国当局都是给予真诚尊重的”,这未必是一直以来就存在的现象,而且未必就是可以单纯地被理解为是一种“真诚尊重”。同样也有人权分子指责中国政府为了巩固对新疆、西藏的控制而施行汉化政策。
现今,科技的发展加快、加深了各国贸易的互通量,同时也几乎把世界各个社会联系了起来。但这是否意味着联系的结果就是世界其他国家都被西化、美国化,或者带来的尽是困境,则在目前也很难看出结论。不过,我们也发现,在外来力量席卷过来的同时,另一股本土化的力量也同样出来与之抗衡。这也是值得研究得课题。
贸易自由化的推手们相信,国际贸易所带来的相互依存可以解决贫困,并且使得任何国家发动战争的意愿降低。
自由经济也有其弊端
当然,在学术界里,贸易自由化推动的全球化会带来什么问题,它是否可以逆转,仍具有争议性。但如果自由贸易尽是弊端,为何149个国家包括沙地阿拉伯都加入世贸组织,都要被卷进全球化的浪潮里头?
当然,贸易全球化是否真的能成为避免战争的妙方,是否真的能消除贫困,为世界未来带来曙光,没人能斩钉截铁地给予答案。的确,在以新自由主义推动的全球化架构当中,我们看到了弊端。
例如在亚洲金融危机的时候,秉持自由理念的国际机构一味相信自由化的力量,结果让受影响的国家采取了错误的方针,加剧这些国家的问题。这说明了自由化背后的理念并非一切问题的良药。
正如一切政策都会有正反两面一样,贸易、经济自由化所推动的全球化也无可避免地出现了反面。人类进程走到了这一步,回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原始社会已不太可能,只能继续往前进。问题是,应该怎么走下去。
这个进程需要不断完善,种种弊端需要富国,或者说从这一过程中获益的国家需要负起责任去正视、去解决,并合力去建构一个更好的运作体制,而不是因为出现弊病就将之唾弃。这么做,也只是因噎废食。
·作者是本地电台节目编导兼主持
http://www.zaobao.com/yl/yl051229_503.html
接受全球化:只有主动与被动两种
● 沈璧浩
世界贸易组织毎次开会,会场外尾随而来的群众示威,似乎成了场外例常的花絮表演。他们代表着受到严重冲击的个体,歇斯底里的喊着反全球化的口号;电视中看到的情景,让我们不禁想起“螳臂当车”的成语。
从最近在报上读到多篇谈论全球化的文章中,我发觉大家看到的只是全球化的现象和撞击。我同意李慧敏的看法,在讨论之前,我们还是要先厘清到底全球化是什么,否则,我们都会变成一群站在全球化大风车前,戴着钢甲,骑着战马,提着长矛的唐吉诃德。
在人类走过的路上,我们看不到是谁发动了这场全球化的“大阴谋”。依我看,全球化不过是人类文明发展到今天21世纪的一个进程。如果人类文明的发展就如我们所时常形容的那样:像时代的巨轮向前推动,那么,世贸会场外随着鼔声挥动的几千对螳臂,怎能挡得住全球化这个向前滚动的巨轮?
从历史上,我们看到人类自群居结社以来,不断运用天赋的智慧,在政治经济相互利害的基础上,在冲突和合作之间,沟通互动,建立社会囯家的体制,发展囯际的关系,从一个时代走到另一个时代。
全球化涉及多个层面,包括地理历史、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它们之间相互影响的程度,都深而复杂。
所以,要看到全球化,首先要把视觉放大,让记忆回流,把自已的视距抽离到天际之外,像一架望眼镜一样看回自己。但是,要理觧个别问题时,却要用感性和理性同时搭架起来的显微镜,对准问题内部集中焦点,从各个层面的纵横剖面观察和分析。
把视觉放大让记忆回流
我那一代的新加坡人,是从近代小说里的描写和黒白电影中的画面,开始对这个现代世界产生立体的印象。再从当年读过的世界史和中囯史的课文中,去想像更久远的空间,拼凑成有动画感的世界观。
我们的人生比先辈们的精彩,因为许多突破性的发明和技术,如蒸汽机、电气、飞机、留声机、电影等,都从我们出世前不久的工业革命时代开始,涌现登场,为人类开拓了这个叫做“世界”的空间,推进了人类文明。
印象中,现代世界开始于工业革命时代,当纺织机器的发明,革了工业的命,改变了经济方式,产生了社会阶级,人类争着建立新的经济和社会秩序,便形成了两个不同经济政治理念的对立阵营。
科技的出现无法立刻改变人类的旧思维,因此,当人类把科技用在原始的侵略和屠杀时,20世纪初叶和中叶的世界就爆发了两次大战,严重摧毁了世界上的建设和生命。
战后重建,成立了联合囯、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人类才开始学习如何在同一个屋檐下,以外交和集体协议的方式觧决问题。战火唤醒民族主义,许多殖民地纷纷摆脱宗主囯而独立。新加坡也在那个时候,并入马来西亚联合邦,后来又被逐出马来西亚,摇身成为一个独立囯。
回忆那段动乱的日子,如果把我们的眼晴位置拉高俯视自已,就会发觉:原来我们囯内的问题已经不能与囯际风云的变幻分割开来;地球上两个对立阵营的政治理念都渗入各囯的独立斗争中了。现在回想,这不就是全球化的雏形吗?
全球化时代破墙而来
战后,美苏势力的扩张,把世界分成两个对立的阵营,世界进入了冷战时代。冷战初期,人们心存两次大战的余悸,又活在核子战争威胁的阴影里;后来,当共产主义输出到越南、柬埔寨,又引起了一轮骨牌论的恐惧。当时,囯家的旗帜鲜明,政治的藩篱把整个世界分隔开来。
虽然双方在军备的竞争上势均力敌,但在经济上的较量,却胜败分明。自由社会奉行市场经济,贴近人性,让人勤奋工作,资源充分利用,社会丰裕起来,人民生活过得更好;而共产国家奉行计划经济,限制了人力和资源的发挥,经济萎糜不振,物资缺乏,人民生活困苦,社会无法安定。
当时隔着一道柏林围墙的东德和西德,一个民族,两种体制,两种状况,就是一个对比鲜明的实例。
冷战时代,自由世界里人流和物流的互动无阻,自由市场贸易发展起来。虽然,共产囯家和自由世界隔着政治藩篱,但它们和自由世界之间的经济往来,并没有停顿下来,它们如果不是经过黑市,就是通过友好的第三者间接进行。
经济贸易的力量就像无孔不入的水,沿着人性的隙缝,渗入政治藩篱筑起的围墙,发挥它柔性的张力。柏林围墙倒塌后不久,苏联在1991年觧体,冷战时代结束,世界就正式走入了全球化的时代。
需要新思维应付急变
共产囯家学习了自由世界过去开发经济的成功做法,也发展起市场经济。过去自由世界能做到的,现在,这些囯家以尚未开发的低廉资源,能做得更好;加上网络科技和通讯技术的发迏,还会做得更快。
拆掉政治的藩篱后,资金、信息、技术、人流、物资,自由流通,带来一场经济的大风吹,影响毎一个囯家的政治;人们频密的互动和交流,又冲击了毎一个社会的文化和价值观。
全球化只是人类文明进展的一个过程,在全球化的面前,我们没有接不接受的选择,只有要主动或被动接受的决定。
在这个新出现的局面里,变化太快,牵涉的层面太多,要重新找到立足点,继续向前,需要人们作出思维的改变和行动的调整。
世贸在上一个会议中原则同意实施的方案,到了下一次会议执行起来时,时过境迁,就面对重重的阻力。太快的变化,快到使世贸这个包含149个成员的庞大囯际组织,几乎无法运作。
不管是富囯还是贫囯,在全球化的冲击下,一样都要面对囯内产生的压力。
旧有的思维操控不了新的科技和知识,处理不了新局面下的问题。要继续生存下去,我们需要更大的智慧和努力。
·作者从事资讯科技软件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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